2008年6月3日星期二

我家族的香港投資

TM 3 Jun
我家族的香港投資

毫無疑問,所要投資的國家必然是中國,而過去50年我一直抱持這看法,從那時起已鎖定這個目標。這亦不是甚麼新的觀念,特別是對我的家族而言,因為很久以前我的祖宗已經與香港結下不解之緣。

事實上,我的曾祖父早在1869年已從英格蘭來到香港。就我所知,那時他只有17歲,沒有工作,其實他就好像現在所謂的背囊旅客,在環遊世界的途中來到香港,至少用了一個月的時間,但必然是下了很大的決心。那時要返回祖國並不容易,如果壞消息接二連三地發生,便會需要更長的時間。

最後他找到了一份藥房的工作,而他可能也是從一名堂兄處得到鼓勵,這名堂兄的名字也叫Humphreys(堪富利士),在香港已經工作了一段時間。他們必然是最好的朋友,也是堂兄弟,因為他們的兩個孩子最後更結為夫婦。我的祖母與祖父在聖約翰大教堂結婚,當時我的祖父Ernest Measor供職於英印輪船公司(BISN),那是1897年的事了。

W.G. Humphreys繼續開創自己的事業,而兩位堂兄弟也確曾買賣物業。W.G. Humphreys最後成立了一家物業公司,稱為堪富利士房地產,但也從事過其他業務,包括尖沙咀的一家皮革廠,尖沙咀的堪富利士道正是由此命名的。當時,Henry Humphreys(亨利˙堪富利士)繼續從事醫藥業務,隨後成為屈臣氏(A.S.Watson)的董事總經理,該公司現已成為和黃(13)的附屬公司。

這是已成定局的一章,當時置地公司在1950年代贏得了一項具爭議的堪富利士物業收購項目,當時具爭議的收購非常罕見,但我相信任何僅存的遺屬都已離開了這間公司。在嘉里建設(683)的記錄卻仍可找到有關名稱,當時許多附屬公司由 Bond收購,該澳洲公司從置地公司收購住宅物業。

我的祖父離開了BISN,我卻驚訝地發現他加入了加拿大太平洋鐵路公司,當時他們以東亞地區作為其運輸業務。但他其後決定成立自己的業務,以一般經紀的身份從事於任何有利可圖的交易,包括商品,例如橡膠和布疋,因而我擁有上海疋頭行商行的一隻碗子。上海變成他主要辦公的地方,而我的父親和他的三兄弟姐妹在各地出生,包括在日本長崎。至於如何發生我則相當大惑不解,但他保持與香港接觸,我相信與新加坡亦然。

我的父親從來沒有在香港受聘,但他在1937年獲上海一間律師事務所邀請出任初級合夥人。結果,我首次踏足香港是當我只有4歲前往上海途中的時候,但這只維持短暫的時間,因為我的母親和姐姐在日本侵華之後被疏散,當時指令婦女和兒童首先坐船離開。那就是我逗留在香港的時間較長的原因,我們與娘家姓氏為堪富利士的姑婆Dora住在一起,直到我的父親與我們會合。她嫁給了一名 Butterfield and Swire(即太古集團前身)的行政人員,在戰爭期間以及在被日本佔領之前,她似乎成為堪富利士家族在香港的唯一倖存者,但在戰爭結束後便再沒有她的音訊,相信已經過身。

因此,為香港作出貢獻的下一代不是我的父親,而是他的兄弟 Oliver Measor,他是土木工程公司的一名合夥人,他曾積極參與啟德機場擴建和海底隧道工程。

所以,我選擇了以香港為家很難說是驚人之事,這是我一生最大的投資。我所投資的不僅是我在香港獲得的相對較小數額的金錢,而且是我的整個職業生涯。

我有信心中國會開放並會為香港和東亞帶來繁榮,而我相信這並非一個普遍的信念,但我在任何情況下都已持守,事實上已超過50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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